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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青楼悲秋 王毓宝》
青楼悲秋 王毓宝
皓月当空夜如昼, 妓女自叹在青楼, 斜椅栏杆紧皱眉头 ,哎嗨呦, 一阵儿泪悲秋花开花谢年年有,人过了青春几时风流,日月穿梭白了头,. 哎嗨呦,哪是奴家我的叶落归秋?恼恨爹娘把小奴家我们卖出了手,贪图了洋钱好几十轴,扔在了火坑何日出了头,哎嗨呦,亲生的儿女多么大的冤仇,赚了洋钱领家妈妈乐,不赚洋钱皮鞭子蘸水抽,抽的奴家我们鲜血崩流, 跪在了尘埃苦苦的哀求,老天爷保佑着早早的从良走,不论穷富心投意投,那是奴家我的结果收,哎嗨呦,我跟领家解开了冤仇,手提着银壶多贪上几杯酒,和衣而卧躺在了床头,一醉解千愁。满怀心事一笔勾。
第二篇:《伤心不独为悲秋》
小随笔
伤心不独为悲秋
秋,原是一个美丽的季节,秋高气爽,五谷丰登,从来都令人赏心悦目。然则,秋又怎会引发人之悲愁呢?关于此点,钱钟书在《管锥编》里做了比较合理的解释。他认为,秋天“节物本"好"而人自"惆怅",风景因心境而改观耳”,悲秋不过是叹逝、伤生、思乡、怀远等情愫的并发症罢了。有道是,“思苦自看明月苦,人愁不是月华愁”(戎昱《秋月》),悲秋的反面,凸显的正是人的顾影自怜。
写秋的诗句,先秦零星已有。《诗经·小雅·四月》云: 秋日凄凄,百卉具腓。(秋天风凄凄,百草都凋蔽。){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屈原《九歌·湘夫人》也有一句写秋风的名句: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但,要说“悲秋”母题的首创者,则非战国时著名的楚辞作家宋玉莫属。宋玉历来和屈原齐名,合称“屈宋”,他的楚辞名篇《九辩》劈头就说: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憟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单是这段气势沉雄的开篇,便足以奠定宋玉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大家地位。宋玉不仅开启了文人“悲秋”的传统,还成为后世诗人心摩手追的榜样,大诗人杜甫就写道:“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亦吾师。怅望千秋一洒泪, 萧条异代不同时。”(《咏怀古迹》)因了这首诗,“宋玉悲”竟也成了一个脍炙人口的典故了。
宋玉之后,对秋的感伤咏叹之辞绵延不绝。一代雄主汉武帝刘彻,就有一首《秋风辞》: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这诗吸取楚辞的特点,以秋风起兴,熔写景、抒情于一炉,音节流美,情意曲折,富有哲理意味,是帝王诗中不可多得的佳作。无独有偶,同是帝王而又堪称文豪的魏文帝曹丕,在其名篇《燕歌行》里写思妇怀远,也用了这样的句子开头: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
你看,“萧瑟”,“摇落”,不都是宋玉悲秋的隔代回声吗?西晋的美男作家潘岳也写过一篇《秋兴赋》,极言“秋日之可哀”,“初唐四杰”之首的王勃在《秋日饯别序》里,干脆“得来全不费功夫”地说:“黯然别之销魂,悲哉秋之为气!” 以“悲秋”为主题的诗歌,常常借秋色、秋景、秋声、秋叶、秋风这些具体的意象,表达羁旅之思,老病之哀,黍离之悲,家国之痛,字里行间流贯着一种悲天悯人、忧世伤生的大感喟,大悲哀。“诗圣”杜甫善为“沉郁顿挫”之辞,在他的名篇《登高》里,诗人对着苍茫宇宙和滚滚江水悲情咏叹: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此诗是大历二年(767)重阳诗人在夔州登高感怀所作,四联八句,联联精工,句句深情,将羁旅、衰老、愁病悉数纳入秋江秋景之中,回环往复,大气
磅礴,既是杜甫七律的压卷之作,也使“悲秋”主题平添一道荡气回肠的绝佳风景。{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杜甫还有一首题为《悲秋》的五律:
凉风动万里,群盗尚纵横。{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家远传书日,秋来为客情。{关于悲秋的700字作文}.
愁窥高鸟过,老逐众人行。
始欲投三峡,何由见两京。
此诗写于安史之乱的颠沛流离中,“悲秋”与“忧国”互为表里,感人至深。 中唐边塞诗的代表诗人李益,在《上汝州郡楼》中写道:
黄昏鼓角似边州, 三十年前上此楼。
今日山城对垂泪, 伤心不独为悲秋。
好一个“伤心不独为悲秋”,真把古今“悲秋”诗的机关密钥一语道破了!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如果说春天是丰满的,夏天是健壮的,那么在诗人的笔下,秋天则是枯硬寒瘦的,不为别的,只为“高树多悲风”,只为“零落从此始”。王昌龄的“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孟浩然的“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李白的“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等名句,给人以“寒流来袭”之感。宋元的诗人词家下笔更“辣”,苏轼说:“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让人感叹秋菊枯萎,蝴蝶倦飞之“愁”。而辛弃疾“落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李清照“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马致远“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之咏叹,更泄露了秋天严重的“营养不良”,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话又说回来,敢于在“悲秋”的主旋律中唱唱“反调”的也不是没有,最著名的莫如刘禹锡的《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首七绝清新欢快,富有动感,唱出了日渐低沉的“悲秋”交响乐中一个嘹亮的高音。而在南宋田园诗人杨万里的笔下,秋天不仅不可“悲”,反而荡漾着一层撩人的春意: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绿池落尽红蕖却,落叶犹开最小钱。
(《秋凉晚步》)
不过,在古今“悲秋”的大合唱中,这样的调子只是昙花一现。大自然生生不息,而又亘古不易。《礼记》说:“秋之为言愁也。”南宋词人史达祖《恋绣衾》说得更明白:“愁便是秋心也。”吴文英《唐多令》也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这说明,从字源学的角度看,“秋”与“愁”二字本就大有渊源,音、形、义无不相谐相通。只要人类还在,“伤春”的眼泪便不会枯竭,“悲秋”的调子也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