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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作文(心灵的痛楚)400字 心灵上的痛楚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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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记事作文:心灵的那一次痛》

记事作文:心灵的那一次痛

记事作文:心灵的那一次痛

每个人都不能否认自己没有过痛楚,只不过是对不同的事罢了,我曾经深深地为那件事而感到心痛,至今难忘.

记得当时我还不出10岁.那天,庙里演戏,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看戏.妈妈给了我5元钱,并嘱咐我省着点花,我应了一声,便和伙伴们向庙里奔去.我的心情也和那晴朗的天空一样,有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到了庙里,人可真多啊!靠戏场正中间的人已坐得挨挨挤挤.我们在人群和竹椅的缝隙中钻来钻去,总算找到满意的座位.戏还没开场,我便和另外几个伙伴去买零食吃.在看戏的人群中,一个双手残疾行乞的人,很引人注目.他以前经常来,我也看到过别人给他钱,帮助他.可那时我没钱,也没给他什么帮助,所以我心里有点内疚.我在他面前站住了,手插在裤袋里,直捏着那5元钱.给,还是不给!迟疑了许久.最后我还是将这5元钱放进了他面前的盒子里.他连声说:"谢谢!"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没有东西吃怎么办呢 我跑到家里,拿了刀去砍甘蔗.妈妈看见我砍甘蔗,便不解地问:"你不去看戏,砍甘蔗干嘛 "我兴奋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口气都讲完了,还追问妈妈:"您说我是不是算做了件好事 值得表扬 "看看妈妈的脸,已涨得通红.我还没回过神来,"啪"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又骂道:"我算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头脑的人 你以为这5元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给这么一个不相识的人,你想过这钱是哪儿来的吗 亏你还说得出算做好事,你知道人家是专门来骗像你这样笨的人!" 妈妈这一连串的话,使我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妈妈揪住我的耳朵,反复地说着那些话.虽然妈妈这么说,可我仍觉得他一定不会是坏人,他一定是没办法才来行乞的,何况我们应该帮助残疾人……

我真想不通,在不作了解的情况下,妈妈怎么能这样断定呢 妈妈的巴掌,揪耳朵使我产生了一时的疼痛,而妈妈的"断定"使我留下了心灵的疼痛.

篇二:《书写心灵无言的痛楚》

书写心灵无言的痛楚

张晓玥

书写心灵无言的痛楚

张晓玥

内容提要 白先勇的小说世界,是自我探索、自我挣扎和自我超越的心灵史。中短篇的“心灵镜像结构”和长篇小说的“情感复调型”,是白先勇杰出的审美创造,也是作家独特的自我心灵结构的折射。白先勇文学创作的基点,唯在心灵。建基于自我心灵的融汇中西、兼收古今,是白先勇的文学以及文化选择的根本立场。

白先勇无疑是华文小说界极具魅力的小说家之一。目前的白先勇小说研究,大多站在特定的文化、社会以及政治立场上,从文化乡愁、历史命运、社会人性等角度切入,侧重挖掘作家成熟时期小说思想价值宏大性的一面。然而任何优秀的文学创作,都是作家与众不同的自我心灵世界的呈现。白先勇曾不止一次说,他之所以写作“是希望把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表达出来”。对人性的关怀,必然要以个体的反思为前提和基础。痛楚令人无言,意味着它具有难以直白的隐秘性,也意味着对它的言说将通过迂回曲折的方式展开。美学创造与作家自我心灵的内在关联,是今日重读白先勇小说必需认真探询的问题,也联系着他如何选择、吸纳和融汇传统与现代的问题。{”疼“的作文(心灵的痛楚)400字}.

很多研究者都注意到《台北人》虚实结合的特点。这些小说都是人物速写,却不是单纯的写实,不以刻画性格为主,也不直接展开心理分析,而是把人物的内心感受外化为语言和行动,并将其放在人物的命运和心灵史的整体背景上加以呈现,追求一叶知秋的象征意蕴。白先勇对人物关系结构的处理非常精妙。在十四篇“台北人”小说中,每一个人物,无论高官儒将还是下层军官,贵妇名媛还是女仆男佣,大学教授还是旧式书生,电影明星还是民间艺人或舞女,不管他们担当小说的主角、配角、叙述人还是身兼多职,都处在与他人的对比关系中。这种对比是层层累进的:从外在的时世变迁到人的命运浮沉,进而再到更深层的心灵沧桑。对比不仅发生在人物与人物之间,而且深入到其自我心灵世界的内部。每一个“台北人”似乎都在照镜子,在别人身上照见自己,在物是中看到人非,在人非中发现心不在、或者心犹在。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可称为“心灵镜像结构”,这是白先勇中短篇小说艺术的杰出创造。 白先勇通过这种人物的心灵镜像结构要表达两种相互联系的心灵痛楚。首先是时间的伤逝。“一切都要随着时间的洪流而消逝”,过去的光荣、声名、尊贵、志向、奢华、青春、贞洁、忠诚、爱情,大都被置换成为失意、卑微、消沉、无奈、落寞、衰老、污秽、欺骗、沉沦。“《台北人》一书只有两个主角,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在令人唏嘘、不胜今昔的怆然中,回荡着“作者对人类生命之‘有限’,对人类无法长葆青春,停止时间激流的万古怅恨”。林林总总的生命样态莫测多舛、扑朔迷离,一个情字贯穿其中——眷恋之情,伤悼{”疼“的作文(心灵的痛楚)400字}.

之情,虚妄之情,不甘之情,乃至绝望之情。情与时融汇交织,时因情伤,情因时悲,伤情即伤逝,情感由时间的覆盖而获得底蕴,时间因情感的注入而具有生命。第二是情和欲的分裂、灵与肉的不能两全。大体上,灵存在于过去,欲占据着现在,可视为时间伤逝的一个核心内容。特别是在情和欲的关系上,白先勇对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的处理有很大的差别。情欲结合的理想状态不仅是过去时的,而且主要属于女性,而在故事的现在时态中,她们主观上已经认定了过去不能重现,身上发生的只是特定环境下的肉体或心理补偿。男性角色的身心创痛则更为强烈。他们对过去的情的眷恋是欲的扭曲性爆发的铺垫。白先勇写女性主要侧重表现她们迷恋过去的自我精神幻梦,而写男性则进一步要导向现在时态的情和欲的分裂。这种差别耐人寻味,联系着作家隐秘的自我心灵。

白先勇营造“心灵镜像结构”,在审美上不是追求小说情节关系的错综,而是情调关系的复合。时间之伤是超越性的人类关怀,情欲之痛则是个体性的生命意识,两者的结合使他的小说既绵缈浑厚又血肉饱满。这在中短篇的体裁内,主要形成一种意境化、有象征韵味的审美风格,而当进一步延伸到长篇小说创作中,则带来了内容含量和艺术形式的新格局。《孽子》的外在形式吸收了传统的“套盒叙事”,即以一个叙述者贯穿全篇,不断穿插各种人物的故事,彼此嵌套,多线交织;内在形式则是多声部的情感和心理结构,这是一部“情感复调型”的长篇小说。

小说中性格各异但彼此有着深厚友情的四个“青春鸟”(少年男妓),是按照一个“家”的结构来搭配的。阿青眷恋弟娃,小玉执着地找阿爸,老鼠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吴敏无限依恋张先生以及他的家——拟母、寻父、童真、恋家,四个弃儿合起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庭。白先勇说:“家是人类最基本的社会组织""同性恋者最基本的组织,当然也是家庭。”有学者敏锐地注意到一个重要细节:阿青等三人为割腕的吴敏输血——“它实际表明着在他们的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四个人“以不同的侧面”表现了“一个共同的现象”,即同性恋者背负的不公正的命运。如果我们深入辨析这“不同的侧面”,则会发现,其最终表现的不仅仅是“共同现象”之后的“命运”。这三股热血汇成一脉,流入吴敏的身体,而吴敏是他们中唯一真正发生了同**情的人(以张先生为对象)、唯一一个最终得到现实的“家”的人。小说深层的意旨非常鲜明:有情有欲才有真爱,才有真正的“家”。当然这个“家”并不完美,张先生最后中风半身不遂——理想在现实中实在难求。其实白先勇给人物的命名已经是暗示,“青”即“情”,“玉”即“欲”。他在分析《红楼梦》人物时也曾说,“玉(欲)是我们的本性""玉(欲)是最痛苦的根,要自己挣扎,宝玉挣扎得很厉害”。 与“家”和“人”两个层次的理想或者说精神期待相交织的,是两种不同的情绪、情感状态。《孽子》中有一段以过去时态呈现的奇情,其悲怆、炽烈程度堪与早期的《玉卿嫂》并提。“龙凤生死恋”是新公园里每个人心中的神话。龙和凤,分别象征情和欲,而他们的后继者则是李青和小玉,这再度运用了《台北人》的镜像结构法。铺展在小说情节中,就形成了忏悔与叛逆两股对峙交织的情绪流。王夔龙十年前被逐出家门,他悔恨交织,直到父亲去世才回到台湾。李青对挥着枪把他赶出家的父亲也毫无怨言,愧疚的他永远“无法再面对那张悲痛得令人心折的面容”。小玉和阿凤都是孤儿,从来没拥有过真正的父爱,他们的叛逆性似乎又是有限的。而小说中忏悔也并非彻底。王夔龙的异国十年是肉欲放纵的十年,回到台北,他依然如孤魂野鬼在黑暗王国里游荡、猎取。这就是白先勇所说的,人永远“无法超越人生

而俱来的困境——情欲的累赘,人之大患,患于有身""除非像哪吒剜肉剔骨,彻底毁灭烦恼的根源——肉身,那么人便注定了一生翻腾在情欲的轮回中”。“孽根”决定叛逆,叛逆导致忏悔,但忏悔的同时又无法拒绝叛逆,这是一个巨大的心理漩涡。《孽子》中的父亲都是军人出身,王尚德(王夔龙之父)与傅崇山还是军界要人。作家的自我卷入的程度相当深。他和他笔下的人物,共同陷入了矛盾重重的心灵深渊,陷入没有结局的自我辩驳,自悔的同时也是自戕,自证又必然带来自谴,这样的“心灵痛楚”,唯有让人“无言”!

《孽子》是一个复杂的心灵结构。首先,表层的社会人性意义上的“家”,同潜层的具有特殊指称的“人”,构成二重性理想期待;这种理想期待,又与由忏悔和叛逆互相对峙碰撞而形成的强烈心灵痛楚相交织。这反映了作家心灵深处多种元素的对话和交锋,借用一个音乐术语来概括, 《孽子》是一部典型的复调小说。这种复调是不同情感空间的并置,是心灵内部的变奏,而非巴赫金复调理论体系中的“思想意识的对话”;其成因也不是“客观”的“外位性”作者立场,反而恰恰是创作者强烈的主体投入;作家声音和人物声音的关系不是“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而是彼此交融渗透,甚至人物就是作家自我的替代。事实上,即使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作者立场也不是客观的,而是以矛盾分裂为形式的主观投入,人物间的论辩反映着作家内心世界中的自我交战。

从“心灵镜像结构”的中短篇到“情感复调型”的长篇,是白先勇杰出的美学创造。他的审美思维是悖反型的,即以对位为形式的深层错位思维。具体来说,就是在不同人物之间,身世、命运往往是重复的,但深层的心灵世界却构成了强烈的反差甚至悖反,因此形成了一种张力结构。而这种结构内部,不同空间碰撞的结果又不是突变和逆转,而是生发出一种保持距离、且又深情关怀的目光。这种目光就是白先勇的“悲悯”,它的内核是爱,而且是“浸透了无言的心灵痛楚”的爱。

如果进一步辨析白先勇笔下的人物,可以发现两个非常耐人寻味的现象。第一,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要在别人身上寻找自我,寻找精神的补偿和替代,如金大班在年轻的学生舞客身上看见月如,丽儿就是王雄过去的小妹仔,王夔龙在阿青身上发现阿凤,阿青在跛儿身上找到弟娃""第二,这些人物的精神自我大都是以分解的方式来表现的,在《台北人》主要是难以调和的今昔之别,在《孽子》则是“理想的人”一分为三。替代和分解是白先勇体验自我和人生的一种特殊方式,而不单纯是一个形式技巧的问题。对此展开探究,意在揭示渗透在小说作品中的白先勇独特的自我心灵结构,这也联系着他“镜像型”与“复调型”的审美创造的内在成因——精神的替代是产生心灵镜像的必经过程,分解是情感空间得以并置的基础。任何心理机制的形成都是长期的,需要从作家创作历程的整体上来把握。

《玉卿嫂》是白先勇早期的代表作。有研究者认为,小说中容哥对庆生的“情感偏向”具有同**的色彩。但容哥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的认定有些牵强。可是容哥对庆生“软胡须”的好奇喜爱,分明又有一种成人性意识的成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容哥的眼光是双重的。不仅容哥在看,而且作者透过他的眼光也在看。联系白先勇的高官子弟身份,以及他童年患肺病的深刻记忆,容哥承袭了他的出身(处境),而庆生则感染了他的肺病(身体),两个角色构成作家本人的双重投射。他们的情感依恋,其实表达的是一种带有自恋心理的自我认同。在白先勇稍后的小说《青春》中,老画家对少年模特的情欲,就直接表现为一种强烈的自恋。弗洛伊德曾阐释特殊性恋发生的“心理机转”过程:“每一个我们所检视过的性倒错者,在他童年的最初岁月里,对女人(通常是其母亲)曾有过一段极强烈但短暂的‘固置’,其后,他们自己模拟了那个女人,而以自己为性对象。这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上是自恋的,寻找与自己相似的

年轻男人来爱,就有如他们的母亲爱他们那样。”由此再来看容哥与玉卿嫂的关系。小说一开始交代了,玉卿嫂是作为容哥的新奶妈出现的,她在容哥眼里就是是替代性的母亲。因此,容哥总缠着玉卿嫂去找庆生,既不是把前者“当情敌看待”,也不是对后者的“偏向”,作家要表现一种双重依恋,即恋母和自恋的结合。尽管当年白先勇未必了解弗洛伊德的相关推断,但其笔下这三个人物之间的微妙纠葛,不啻为弗氏“心理机转”说的一个验证,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探索特殊情爱的心理发生机制。

如果说《玉卿嫂》中的恋母情结,是白先勇下意识的流露,而在《藏在裤袋里的手》中,他则刻意塑造了一个强烈恋母的青年。吕仲卿小时候整天缠着姆妈,甚至不肯单独睡觉,姆妈过世后,就在玫宝身上找到母性的情感补偿。小说中的一个细节显示出这种恋母情感的复杂性。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吕仲卿蹲在床边,悄悄地看着玫宝,“不知不觉地,他把头挤了过去偎在玫宝的膀子上”。而在直接书写同**情的《月梦》中,老医生吴钟英也是在一个月夜,来到死去的少年身旁,“慢慢地在床头跪了下来,将脸偎到那映着青光的胸口上”。同样朦胧幽静的月光,同样的小心翼翼,同样沉醉地依偎,作家在描写两种情感时,笔调乃至用词都惊人地一致。更为重要的是,主人公的恋母之情是和被压抑的欲紧密相联系的。小说题名“藏在裤袋里的手”具有象征意义:难以吐露的情和无法排遣的欲。小说实际上在刻画一个有着特殊性向形态的男青年面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情欲时,所遭受的心理煎熬。

从吕仲卿的青年男性身份看,作家在创作时想必具有一种顾影自怜的心灵疼痛,以这种对位型的心理替代现象反观其笔下的女性,将会发现另一种形态的心理替代,这以性别角色置换为方式来完成。再看玉卿嫂。“玉”、“卿”即“欲”、“情”,小说以欲为表现中心,情是欲的爆发的酝酿铺垫过程。可以断言,玉卿嫂对于作家,就是一个变形化的“自我面具”,是一个“苦闷的象征”,是一个难以实现却又无法抵御的“白日梦”。玉卿嫂、庆生、容哥和白先勇的关系及指向,正如作家讨论《红楼梦》时所说,是“一个人变成几个人,代表一个人成长过程的自我斗争”,用弗洛伊德的话来表述,即“作家把自我劈成几份,分配到他的小说的一些角色中去”。

通过性别角色的换位,以异质性心理转换的方式,来宣泄心灵痛苦的写作方式,在同性恋作家中并非少见,著名的例子是王尔德的《莎乐美》。莎乐美爱上了先知约翰,因被拒绝而愤怒绝望,借国王之手将其杀死。约翰之死又让她悲痛万分,于是捧起情人带血的头颅深情亲吻。王尔德改编成戏剧时,原本身影模糊的传道者则被塑造成一位道林·格雷式的孱弱的美男子,这显然与剧作家本人的特殊偏爱有关。以个体情欲挑战公共禁忌,白先勇和王尔德的精神是相通的,也同样运用了角色转换和心理替代的艺术表现形式。玉卿嫂的一刀杀人, 《青春》中老画家企图掐死少年,以及《月梦》中吴医生最后的月夜恋尸的描写,都含有“莎乐美之吻”意象的色彩。白先勇当年是外文系的学生,中学时就读于教会学校,对于《圣经》和在英国文学史占有重要地位的王尔德并不陌生。

白先勇早期小说中的分解和替代,主要是面向自我的,是一种自我纾解的心理机制。这延续到他后来的《台北人》等的创作中,就发展成为一种艺术构思和表现的形式,但作家的自我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以更为 隐蔽的状态渗透在小说中。《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的最高潮出现在结尾部分,金大班搂着年轻羞涩的舞客温柔地起舞,她头脑浮起早年与恋人月如的一段情:“那晚月如睡熟了以后,她爬了起来,跪在床边,借着月光,痴痴的看着床上那个赤裸的男人。月光照到了他清白的胸膛和纤秀的腰肢上,她好像头一次真正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男体一般,那一刻她才了悟原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肉体,竟也会那般发狂的痴恋起来的。”朦胧的月光、跪在床前、痴恋柔美的青年男性肉体——这分明是上文转述的小说《月梦》中场景的再现。金大班发现月如的时刻,未尝不是多年后白先勇在写给特殊少年的一封公开信中所描述的——“一生中心灵受到最大震撼的那一刻”,“那一刻你突然面对了真正的自己”。白

先勇曾说,金大班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人物,之所以如此,真我、自我的投射也许是最重要的原因。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凝缩了她一生的沧桑;以今昔对比结构感喟时间的流逝是《台北人》的核心特色,这方面《游园惊梦》堪称翘楚。通常认为, 《台北人》抒发的是历史的悼亡、文化的乡愁,这其中也深藏着作家个体生命的“小乡愁”、自我青春的追念。没有后者作为基础,前者是空泛的。烙刻于青年白先勇心头的自恋、恋母等心理现象,在那些“台北人”身上依然延续着。男男女女,几乎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尽管世事变迁,却始终无法割舍。过去对于他们,已经内化为一种精神的存在。他们今天的惆怅,从根本上说,是自我的迷失和精神的失落。他们眷恋往昔,在心理学的意义上,是一种自我眷恋和自我寻找,他们的精神世界都涂抹了自恋的色彩。白先勇曾分析马森笔下的同性恋人物:“麦珂是青春与美的象征,是古希腊神话中患有自恋狂的纳西塞斯。”这位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每日以水为镜,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每天靠近水面近一点,终于跌进自己美丽的倒影中,溺水而死。男男女女的“台北人”又何尝不是在“照镜子”?他们迷恋自己在时间之流中的倒影,从现在的一人一物、一情一景中,照出过去,照出自我,照见曾经的光荣、理想、青春以及爱情。《台北人》中的女性身份地位、形貌气质各不相同,却都是饱经岁月风霜,有一种“美人迟暮”的意味,这种现象不仅是艺术构思的外在呈现,更基于作家一种眷恋母性的内在心理情感:“我对饱历沧桑的女人很感兴趣。我觉得成熟的女人味道特别足。她们就算没有亲生的儿女,在人世间都代表着一种母亲的形象,风尘女子往往都很母性。”与其说白先勇偏爱写“变”,不如说他更倾向于写“不变”,变的是生命的表象,不变的是情感和精神的期待,对于“变”中之“常”的发现,使他的小说在富有强烈情感冲撞力的同时,更注入了浑厚幽深的蕴含。

由此再看《台北人》的“心灵镜像结构”,就不仅是人物与人物、人物自我内部的关系了,其实还包含着作家与人物、作家自我内部的更深层的关系。小说的沧桑是双重的,心灵史也是双重的,这属于台北人,也属于白先勇,这是对人性的关怀,也是最自我的投注。至于《孽子》的复调,当然也如此。“家的理想”是白先勇对缠绕心头几十年的“家的梦魇”的一次抗争;以分解的方式期待一个完整的人,又何尝不是白先勇对于情欲分裂的一次艰难弥合?在《孽子》之后,白先勇几乎就没有再发表过小说了,这部唯一的长篇成了他的“封笔”之作。他最后的抗争与弥合想必经历了最“无言的心灵痛楚”,他写出、也写透了自己的灵魂,所以他“不再”写了,他是真正的为心灵而艺术的艺术家!{”疼“的作文(心灵的痛楚)400字}.

从自我的独特心灵出发,也使白先勇女性塑造别具丰采。於梨华曾说,“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没有任何一位作家,刻画女性能胜过他”。其实,即使将其女性形象系列置于整个中国现代文学史,也依然光彩夺目。与其他同擅长此道的一些男作家相比,白先勇的独特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他不是完全站在通常的外位性别立场上去写,而是基于心理认同,把自我的灵肉感受和期待渗透在角色中,使人物大都具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替代的意味。其中的奥秘在于,特殊的性取向让他与笔下的女性有着共同的情感思慕对象,因此能够更内在地把握她们的情爱心理,实现物我浑融。白先勇既是塑造女性,也是在以模拟女性的方式抒发自我,金大班等人的爱欲醉梦都蕴含着他的自我想象。第二,特殊情爱倾向带来的现实心理压力,造就了白先勇骨子里的叛逆性,因此他在女性角色身上投注自我时,就更加偏重刻画其刚性的一面,例如尹雪艳的冷、金大班的傲、云芳老六的韧、玉卿嫂的恨。而这种刚性又不乏温柔,它带有母性的柔情色彩,其中的原因,既有同**的心理因素(如前文所论),也来自于作家对母亲的深刻记忆:“我母亲是个生命力很强的人”,“环境无论如何艰险,她仍乐观,勇于求存,因为她个性坚强,从不服输”。第三,由于感性与理性相互交织,白先勇必然在自我表露的同时也要节制自我,这使他在与女性对象之间的同一性体验中进进出出,因此他刻画女性的精彩主要不表现为过程的绵延,而是特定瞬间的捕捉,诸如尹雪艳悲悯的一瞥,金大班最后的舞步,钱夫人片刻的失神,玉卿嫂刹那的异变。这些精彩的瞬间常常成为小说的高潮,它们凝

篇三:《放飞心灵作文400字》

放飞心灵作文400字

我愿成为一个风筝,飘飘然然的在空中遨翔。望着风筝,我的心灵就可以放飞,我幻想着。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成了一个风筝,我会望着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望着大海的辽阔,幽静,此时此刻我的心灵已净化了!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我,我就缓缓升高,微风停了,我就飘然而落。一年四季我看着这些萧瑟的景色,陶醉在大自然中。

虽然我没有鸟儿飞得高,但是我很快活,我能让人们感到开心,感到欣慰。望着广阔的大地,我已把烦恼抛向九霄云了,心灵已自然融为一体,这是我才发现生活是那么多姿多彩。

真正的快乐,来自心灵的平静。我真正体会到它的含义。人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烦恼呢?为什么不能活得洒脱点呢?我望着窗外的风筝,看它自由的飞翔着,我向往,我追寻!

风筝啊!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自己没有烦恼呢?就像你一样洒脱快活呢?

篇三:放飞心灵作文800字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有梦就飞远吧”曾几何时,被歌词中的话语深深感动;曾几何时,浮躁的心被它安抚平静;曾几何时,受伤的心灵与那双翅膀一起飞向天空。

当一颗心刻下的只是失望的伤痕,当一朵怒放的鲜花渐渐枯萎,当一个个美好的回忆转眼间苍老了轮廓,当身心在机械的生活中感到疲惫,这时的我们不妨给自己找一片自由的天空,一份宁静的恬然,让我们的心灵自由翱翔在属于自己那片晴空。这时,你会发现沉闷的生活其实到处洋溢这生机,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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