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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婶婶 我和婶婶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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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作文】

第一篇:《表婶》

表婶

那还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我把心藏在心里,它告诉我做事要善良。

我有一表婶,一幅农村打扮,穿着一双黑色的布棉鞋,背上有一根清朝人梳的大辫子,说着浓重的乡下话,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实足的乡下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讨厌表婶。讨厌她说话是“俺俺”的,讨厌她两腿一盘,鼓着烟,左手插在腿中间,右手拿一只烟,抽一口,就吐一口,吐沫飞出二尺远,在加上,每天早上起来很早,又扫地,又洗衣,还用浓重的口音和妈妈交谈,我对她的厌恶与日惧增,可她像毫无感觉。

开学第三天,我和几个同学中午放学回家拿作业,可是怎么找不着,所以我急的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回头,我发现表婶在剪什么东西,那样子专注极了,脑袋还随着剪子来回使劲,我过去一看,正是我的作业,我当时就火了,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一把抢过本的“残骸”,开叫“你为什么剪我的作业本”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剪个鞋样,给你做双鞋”。

“谁要你的破鞋,穿着失面子,土死了,你为什么老在我家住着。”

说完我就走了,到了学校挨了一顿说,回到家时,表婶

已经走了,听妈妈说,表婶走的时候哭了,让我别生气,还说了对不起,我没在意就回屋躺在床上了。

到了冬天,我的脚冻了,又痛又庠,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以前都穿表婶做的棉布鞋,细针密线暖级了,不一会,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黑布鞋,白白的千层底,细致的针脚,我的脚伸进去,感到一阵暖意。我问:“在哪买的”。妈妈说:“你婶托人拿来的。”我突然挨了晴天霹雳,好象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我的头上,顿时炸出我皮袍下面藏着的小菜。

也计我真的不错了,我不该那样对表婶,她是个乡下人,不识字,剪了作业本是可以理解的,我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有点自卑,我伤害了一颗善良、纯真的心。

第二篇:《哭婶娘》

哭婶娘

贾平凹

婶娘,你死的时候,我是在西安,远隔你千里,生不能再见一面,死不能扶你入棺,死者你走得不会心甘,生者我活得不能安宁,天地这般儿残酷,使我从来没有想到,而却重重地惩罚到我的头上了。如今我站在你的坟前,我叫你一声“婶娘!”不知你可听见?我知道人总是要死的,但我却怎么也受不了你死的打击!

小的时候,过了满月,就留我在老家让你经管。夜夜我衔着你的空奶头睡觉,一把屎,一把尿,从一尺五寸拉扯我长大。我自幼叫你是娘,心里曾经这么想过:等我成人了,挣了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给你买好吃的,买好穿的。但是,我长大了,工作了,工资微薄,又忙着筹备结婚,只给你买过二双棉鞋,只说婚后了,缓过几年,先不生养孩子,先不置做家具,一定报答你,没想你竟这么早便死去了。你才五十一岁,全不是该死的年纪啊!唉,都怪我太相信人的寿命了,人真是不如一棵草,真是不能掌握自己,造成我一生不可挽回的遗恨。

在你死的那天,我本来是在写作的,但写不上半页纸,心就慌得不行。我想这种现象以前是没有过的,一定是心电感应,怕是家里有了什么事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奶奶,她老人家已经七十三岁,常年瘫在床上,莫不是她要下世了?一天里惶惶不可终日,到了晚上,果然有人喊我“电报!”一听电报,我腿就软了,可接到一看,却是你死的消息。这怎么能使我相信呢?可电报明明白白写着是你,我当下就昏过去了。我担心会死的老人没有死,死的偏偏就是不应死去的你,这使谁能不伤心断肠呢? 你是命苦透了的人,古书上讲,人生福苦是平分的,早年苦了,晚年必是有福,可你却全是受苦,才过门的那些年里,咱那儿封建意识多,你只能是不敢多言的小媳妇。亏你在娘家上过几年学,能为人写个书信,县上便让你去乡政府工作,你却让伯父去了。你只说男人家在外干事,也是正事,你要在家服侍双老。可伯父一工作,又慢慢当了干部,就变心了,要和你离婚。你哭得要死,家里人也骂伯父,但伯父还是死了心,从此和家里断了关系,再不回来了。可怜你为了伯父,伯父却抛弃了你。你成寡妇,你却舍不得这家老人,老人也舍不得你这媳妇,你就一直在咱家过下来,那时候,你才三十岁,三十岁上你就守寡,熬了二十多年,只说苦要出头,福要来了,你却这么就死去了!好人没有好报,是这人世没有是非曲直呢,还是容不得你这等良善?

你一生没儿没女,一直带我在你身边。我上了大学后,你来信说你太寂寞,白日里上工、服侍老人,也就罢了,只是到了晚上,就不能入睡,三点就醒了。我看了信,伤心得直哭,想你这么爱娃疼娃的人,却没娃娃疼爱,只恨我怎么就长大了呢?后来你又来了信,说你要了一个小女,村里人都说你傻,怎么不要一个大点的,偏要受拉扯罪?可是我是理解你的。你要我给小妹起个名儿,我叫她是“慰儿”,意思是来安慰你的,你几次来信感激我,说那名儿起得好。如今慰儿已长大四岁,可爱的模样,眉儿眼儿十分像你。咱这一家人,人口不旺,爷手里是兄弟五人,父手里是兄弟二人,到了我们这辈,就只有我和慰儿。

你死了,孝子盆本是我来摔的,可我不在,只好让慰儿替着,可怜你走得这么孤单!等我披星戴月赶到家里,因为天热,不能久放,你已经埋了。家里一片狼藉,奶奶被人扶着,哭得昏死了过去,刚救活过来,慰儿又哭得昏过去了。我扶老携幼,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们,想奶奶长年瘫在床上,你平日端吃端喝,小慰儿还年幼,你平日疼热疼冷,你这一走,这一家人可就散了架啊,婶娘!

往日里,我的父母在外,月月将钱寄了回来,你在家主事。你为了这个家,劳心劳神,别人没吃过的苦你吃了,别人没受过的累,你受了,可你从来没有怨言。“文化革命”那些年,我的父母进了牛棚,再没有钱寄回,家里粮食短缺,你在外东借西借,顿顿还是将热饭递到奶奶手里,我的手里。记得那年春上,奶奶生日,家里又揭不开了锅,你从外边借回一元钱,买了三斤豆腐。豆腐做好,你一筷子夹给奶奶,一筷子夹给我,我让你吃,你说你嫌豆腐有一股豆味儿,反胃。婶娘,我那时真傻,还以为那是真的,就三口两口扒吃了豆腐,后来在厨房里,却见你吞着野菜吃,我才知道你是哄了我。我后悔地哭起来,你却笑了,说我懂事,让我以后长大有钱了,再给你买多多的豆腐吃。可到现在,我一块豆腐也还未给你买了吃,你却死了。

那一年里,你在家管老管小,一颗心还牵着我的父母?熏常常为他们伤心落泪。正月初十那天,你把奶奶托付给邻居,就领我去二百里外的县上找我的父母。咱们身无一文,一路上讨吃要喝,你总是让我坐在村口,你去沿门讨要。后来我见你受人欺负,我要去讨,你说:“你年幼,受不了人家冷脸白眼的。”咱们就这么赶到外县,打听我父母关在一个小学校里受训。咱们去向门口站岗的说情,人家不让进去,你哭着,下了跪,一直缠到天黑,人家才同意一个人进去。你就让我去了。我见到了我的父母,他们被打得遍体鳞伤,让我不要给你说。我走出来,看见你扒在栅栏大门口往里看,你个子低,脚下垫了石头,双手努力地往上攀,一见你这模样,我没在我的父母面前哭,却哇的一声向你哭了。你也哭了,却又安慰我,说我是这个家的独苗,万万不敢伤出个毛病来。

婶娘,咱们回到家里,我却不能再去上学,同学们都骂我“狗崽子”,我和他们打,又打不过,常常回家来满脸是血。你从此就不让我到学校去,在家教我学习,我真不明白,你那时还有这份心思?!我心灰了,常常不学,你发现了,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哭了,你也哭了,紧紧抱着我,说:“平儿,你爸妈不在,你要不好好学习,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呀?孩子,好人总是好人,学业不可丢了,咱是正经人家,可不能自己先竖不起竿子了!”婶娘,也就从那以后,我才认真地读起书来,我今日之所以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还不都是你教育的结果?选我有了文化,写成了书来,人都夸誉我的聪明,但谁会知道这一切是你给了我的呢?

后来,父母果然平了反,我也上了大学,临走的时候,你哭哭啼啼送我—程又一程,对我说:“平儿,我没有儿,你就是我的儿,你今天有了出路,你要好好记住这是多么不容易!到社会上了,首先要好好做人,万万不可有害人之心。”我记着你的话,可是,婶娘,我却怎么也不明白,你老老实实做了一生好人,可你却怎么没能有好人的报应?我在学校,我的父母月月给我寄钱,可你还是要给我钱,我知道那是父母给你的,要你买衣服的,你却通通寄给了我。你时常做新鞋给我邮来,大学生都穿皮鞋和胶底鞋,可我却喜欢穿你做的鞋。你来信说,只要我喜欢,可以供我的鞋。一直到我有了孩子。可是如今,我还没有结婚,就再也穿不上你那结实的,硬帮子布鞋了。

{我和婶婶}.

大前年的冬天,你要了慰儿,慰儿生了病,一时看不好,你抱着她到城里来住院。我那时正谈恋爱,领了女朋友去看你,你喜欢得夜里不让我们回校,硬要给我的女朋友买一双袜子。我说你手里钱紧张,你却硬不,还对她说了好多话。要她好好管着我,说我爱吃辣子,做饭不要忘了。婶娘,我们都笑你太细心,你却笑着说:“不要以后娶了媳妇忘了我呀!”婶娘,我们原准备过一个月就结婚,婚后就回来看你,在家孝顺你,你却再也吃不上我给你做的饭了,再也喝不上你侄媳妇给你烧的水了啊!

去年冬天,你又一次到城里来看我,我却出了差,你就又回去了。我回来后,遗憾了几天,怨你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其实那次出差并没有走远,一个电话过去,一个小时我就回来了。可你就是没有打,怕影响我,就留下信走了。信上说:“平儿,本是来见你一面,你又不在,我也不能多呆了。我给你奶奶买了一条皮褥子,再给你买一只暖水壶放在门房。西安比咱那儿冷,那里又没有热炕,夜里就用暖壶暖暖被窝。灌上水了,一定要用布包上,别让烫了身子。”我读着信,放声哭了。婶娘,这暖水壶现在还在,你却走了,往后冬日的夜里,我怎么抱着这暖水壶去睡呢?我一见那暖水壶,怎么会不想到你而肝肠俱断呢?

你死了,死得这么快!家里人说,你是患了癌症,先是头疼,你以为是感冒了,并不在意,也不愿花钱看看,想抗一抗过去。后来整天发低烧,你剪短了头发,只说是热的来,但是,那低烧并没停止,一日不济了一日。可你还是没有告诉奶奶,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也不给我说明,只是没黑没明地劳累,终于在前一个月睡倒了。医生来诊断,才说是患了癌症,已经到了后期。婶娘,你这病,全是劳累得的,你是让这个老的老,少的少的家劳累坏了。你生到世上,只是为着别人,别人却疏忽了你自己,你也疏忽了你自己啊!没有你,就没有我,没有这个家,如今死了你,苦了我,苦了家,苦了这村,苦了这人世的良善。你没了别人的同情、帮助,你一样能活得下去,别人没了你,却是这么地难过、孤独、痛不欲生。你是个平凡的女人,你成全了我,也培养了我做人的品德,你这品德是人世永存的。

奶奶痛哭了你几日,身体越发虚弱了,我的父母决定接她老人家到他们单位去度晚年。我坚决要领小慰儿跟我到城里去,我管她生活,管她上学,将来管她成人出嫁。我们后天就走,但是一家人都走不痛快,想我们都要走了,只留下你在这里,就不禁又哭成一团。但是,我又想,你是不会生气的,你要是活着,你也会同意的。因为你是舍不得这块故土,当年伯父走了,你没有走,这二十多年里,你没有走,你死了,也要守在这里的。可你相信,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每年会回来看你的,你就安安地睡吧,婶娘!

1981年5月20日晚草于静虚村

摘自《朋友》,重庆出版社出版

第三篇:《高中生课外精彩阅读:二婶娘》

二婶娘

很多男人怕女人,也没有我二爸怕二婶娘怕得那么厉害。二爸一见二婶娘就要跑,二婶娘喊他站住他就站住,喊他往西他是不敢往东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只要有二婶娘,二爸是打死也不敢上桌的,舀一碗饭端到边边上去吃,还不敢夹菜。晚上睡觉时,喊他睡角角里他就睡角角里,稍微不顺心,一脚把他蹬下床,喊他拿到一边去,他就只有抱一床铺盖到另一间。有时候另一间房也不准睡,他就只有到柴房里。一个大男人,怕女人怕到这程度,也真是太窝囊了。

原来二爸不怕二婶娘,二婶娘疯了后,二爸就开始怕了。二婶娘是二爸气疯的。

那一年的夏天热得早,玉米耐不住寂寞,老早就结了包包,玉米包上的须须还没蔫,珍珠般的玉米籽就从尖尖上冒出来,亮闪闪的嫩玉米,惹得人肚子咕咕叫,嘴巴里的口水冒。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看到诱人的玉米包,人人都想啃几包。到了这时候,就得安排人白天黑夜转田坝,看有没有人偷玉米。

二爸是生产队长,生产队长权力大,值班守夜巡逻都是他安排。要安排好这样的人,还真是一个大难题。被安排的人个个不想去,这是得罪人的事,万一抓到了,都是乡里乡亲的,面子上过不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只好分组转。那时的一个生产队,要分成几个作业组,各组有组长,转到哪一组,就由组长去安排。组长没有法,只好挨家挨户转,被转到的那一家,就是看见有人偷,也假装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再说田坝有那么宽,转到这个田,看不到那个田。偷玉米的个个是人精,假装在田埂上割猪草,觑到没人就扳几包藏到猪草里。玉米还是经常掉。

二秃子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队上哪个都不怕,拿现在的话说就是操社会的。把他惹到了,日天倒地骂你大半天,要不就是在晚上偷偷跑到你的田里去,把菜苗苗扯起来丢一边,把你的秧田扒个缺,把田里的水放了。明明晓得是他干的,想到他又歪又恶又不要人说,惹不起,也就算了。轮到他守玉米地,他就做出了认真的样子,有人偷玉米,只要给他逮到了,不由分说就把背篼给踩了,还要把人拖到生产队的晒坝里,罚站半天高板凳。后来转到哪一家,哪一家就把看田坝的事交给他,把那一天的工分也给了他。看田坝不出力,还可挣到满工分,二秃子挺乐意。

我们家住街上,是居民户口,每月供应的粮食就那么一点点,敞开肚儿吃,要不了半月就吃完。于是半干半稀吃两顿,有时候还接不上,不到月底就没了,肚子里经常是空的,一天到晚就盼两顿饭。想到乡下田里长吃的,我和妹妹常往乡下二婶娘家里跑。

二婶娘有个女儿叫萍儿,二秃子想跟她耍朋友,二婶娘不同意,后来就跟人跑了。不晓得为啥她要跑,二婶娘不明白,只晓得在河北,在河北什么地方二婶娘不知道,这样就等于没有女儿一样。二婶娘就特别疼我们,我们一去就煮些红苕土豆给我和妹妹吃,有时在柴灶里烧几包嫩玉米。玉米烧好后,二婶娘用火钳夹出来,在地上磕几下,去了多余的灰灰,递给我说,和你妹妹拿到一边藏着吃,不要让给你二爸看到了。我和妹妹藏在猪圈边,几口就啃完,用袖口擦擦黑黢黢的嘴,嫩玉米的香味,几天几夜都不走,想起来口水就往肚里咽。 那时街上的人,还是要喂猪。我和妹妹背着小背篼去乡下的田埂上割猪草,想到二婶娘家里有吃的,有意走到二婶娘家田边去,二婶娘看见了,就喊我们去家里,从她家的猪草堆里刨出几包嫩玉米装进我的背篼里,有时一个黄南瓜,有时几根大红苕叫我拿回家。

田里的玉米经常掉,不要说偷玉米的人,连个影儿都没抓着。那一天轮到二爸看。二爸是队长,他是不会把看田坝的事交给二秃子的,他要亲自去,他就不信抓不到偷玉米的。二爸在田边转,转到一组时碰到了二秃子。二秃子开始在二组转,转到一个高坎时,他看到了二婶娘,二婶娘背个背篼蹲在田埂上割猪草。我们那一带,割猪草的时候背篼背背上,右手

拿着扁扁镰,左手抓住猪草,用右手的镰刀割,割到半把或一把时,反手放进身后的背篼里。二婶娘埋着脑壳割,身后面有啥子事她不知道。二秃子悄悄来到她身后,喊一声,队长夫人好,你在这里割猪草。二秃子这一喊,把二婶吓了一大跳,骂一声,二秃子,你要死了,吓了老娘一大跳。二秃子嘻嘻笑,继续往前走,碰到了二爸。二爸问二秃子,今天不该你,你咋也来了?二秃子说,转惯了,我把这事搞忘了。二爸说,你要转就转,我俩一起转,今天的工分我还是给你记满的。

二爸走前面,二秃子跟在后。二爸对那些割猪草的人,不管是不是小偷,他都要上前翻背篼。二秃子本来不怕人,今天见有队长在,心想正是争表现的时候,只要看见有人在田边割猪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人还是小孩,他都要跑上去认真地翻,翻了几个人的背篼,不要说是玉米包,连玉米壳壳也没有。二人转一阵,还是没有新发现,来了个回马枪,开始往回转。转到二组时,离二爸家的地不远,碰到了二婶娘还在田边割猪草。二秃子问二爸,是你婆娘,翻不翻?二爸说,翻。人家的背篼都要翻,我家的也要翻,免得人家说我婆娘的背篼见不得天。二秃子上前,抓住二婶娘的背篼开始翻,这一翻就翻了天,还真从二婶娘的背篼里翻出了两包嫩玉米,二爸一下子就傻了眼。二秃子问二爸,咋个办?二爸的脸没地方搁,这时又围上来几个割猪草的女人,二爸的脸更没颜色了,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大家都把一双眼睛看二爸,看他咋个处理这件事。二爸想,自己是队长,真是把脸丢尽了。他对二秃子说,不要问我咋个办,老规矩,弄到队上的晒坝里站板凳。

二秃子就去拉二婶娘,二婶娘闹起来。二婶娘说,我没有掰队上的玉米。二秃子问,你没有掰,背篼里的玉米是哪来的?二婶娘说,我不晓得。二秃子说,你不晓得?玉米在你背篼里,你说不晓得,莫非这两包玉米是假的?掰了玉米藏在背篼里,还说不晓得。二秃子把包玉米拿在手,叫围上来的几个女人看。二婶娘说,我真的不晓得,我没有掰玉米。在这个时候,二爸不好为自己家里人说话,只是在心里骂,这个瓜婆娘,二秃子说得对,没有掰玉米,玉米又是哪来的?莫非玉米包包还会自己跑到背篼里?这不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我看你瓜婆娘咋说得清?二秃子再次问二爸,队长,到底咋个办?二爸说,站板凳。

那一天,悬在半空中的太阳大得很,把地晒得火飘飘,地上的石头都是烫手的。队上的晒坝,是三合土的,光溜溜没有一棵树,晒得二婶娘身上的那个汗啊雨水样,连裤裆都打湿了。站在高板凳上的二婶娘憋着一肚子的气,开始她还大声喊,我没有偷玉米,我没有偷玉米!后来连喊的力气也没有了,人就倒在了地上。二爸把她弄回时,她缓过气来就打二爸,嘴里还是喊,我没有偷玉米,我没有偷玉米!

二婶娘回到了家里,盘腿坐在方桌上,手指作兰花状。嘴里说,我是观音菩萨,来看看这里是哪个在偷玉米。

二婶娘疯了。

二婶娘疯了后,生活上还是晓得料理的,该做啥就做啥,就是天天打二爸,撵起撵起打,摸到啥子东西就朝二爸身上砸。扁担、木棒、撮箕、扫把,二爸都挨过。那种打是当真地打,打得二爸满田坝跑。二婶娘还不准二爸吃饭,二爸一端碗,她就给抢了。晚上二爸去睡觉,几脚把他蹬下床,弄得二爸龟孙样。有时二爸被打得鬼火冒,就想收拾二婶娘,二婶娘根本就不怕,拿起菜刀砍二爸。有一次,竟把二爸的背砍烂了。从那以后,二爸就怕二婶娘了。 二婶娘不但打二爸,还要打二秃子。她把该做的事做完后,就跑到二秃子的家门口,指着二秃子家里骂,骂二秃子断子绝孙,二辈子还要打光棍。二秃子被骂得起了火,就想打二婶娘。二婶娘她不怕,就是要你二秃子出来打,只要你敢打,她就要找你拼老命。二秃子心里晓得,二婶娘疯了有他的责任;他还晓得,疯子打了人是不负责的。二秃子再也不敢看田{我和婶婶}.

坝了,二婶娘只要一看见他,就要撵起骂,还要捡起地上的石头撵起打。二秃子一见二婶娘,心里就害怕,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二婶娘还跑到公社去找书记,公社书记在食堂里吃饭,她一去就抱书记的腿杆。她对书记说,我没有偷玉米。还把书记的碗抢了。书记知道她是疯子,叫武装部的人把她送回去。第二天她又去,找不到书记,就找武装部,武装部的人说要把她关起来,她不怕,坐在地上闹。后来她又去,人人躲着她,她找不到人,久而久之就不去了。

二婶娘就认准了二爸和二秃子,其他的人她不打也不骂,见了人还要打招呼。我们去看二婶娘,二婶娘就跟好人样,见我们去了,不哭也不闹,笑嘻嘻地给我们煮红苕土豆吃,还从米坛子里摸出两个鸡蛋来洗干净放进土豆里,煮熟后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个,不再叫我们藏着吃。她给我和妹妹说,我没有偷队上的玉米,自家田里是有的,你和你妹妹来了,我就去掰几包烧给你们吃。我听了二婶娘的话,眼泪就出来了。我说,二婶娘,你是好人,你不是坏人,你没有偷玉米,是二秃子瞎说的,或者就是有人故意整你的。二婶娘听了我的话,哇地一声哭起来,哭得好伤心。

在我爸的帮助下,把二婶娘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二婶娘的病明显好多了。一回到家里,开始还可以,不久又犯了。经过两三次医院的进出,二爸放弃了对二婶娘的治疗,二爸医不起。医生说,病人得的是间接性精神分裂症,时好时坏,是受了严重刺激引起的,这样的病是医不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吃镇静药,吃了药就让她睡觉。二婶娘开始还是要吃的,后来就不吃了,说二爸给她吃的是毒药,把她毒死就伸展了。我去了后就哄她吃。我说,二婶娘,药还是要吃的,吃了药你的病就好了。她说,你哄我,我没有病,为啥要给我药吃?我没法,不可能掰开二婶娘的嘴,把药给她喂进去。我走后,二婶娘就把药丢了。

时间长了,二婶娘对二爸少了些打骂。二婶娘没有发病时,二爸对二婶娘很好,百依百顺,把饭端在她的手,她一有伤风感冒就往医院跑。她发了病就让她,随便她咋个闹。二婶娘经常坐在家里或站在院子里,嘴巴里叽里咕噜,总说有人在整她。她骂二秃子,骂二爸,骂他们心子把把是黑的。

我18岁的那一年,参加工作了,在省外。在我要走的时候,我又去看了二婶娘。二婶娘那天脑壳还正常,知道我要走了,给我煮了四个荷包蛋,还给我煮了十个白水蛋,叫我带着路上吃。还从包包里摸出两元钱,拉住我的手说,二娃子,你走了后,要抽时间回来看看我。我说,二婶娘,我晓得。

在单位里,我常常想念二婶娘,不知道她的病好了些没有,也不知道二爸又挨她的打没有。我写信回去问妹妹,妹妹来信说,二婶娘的病还是老样子,还是要打二爸。现在还要到处跑,特别爱朝庙子跑,一有钱,就到庙子里,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纸钱一背篼一背篼地买,菜油一瓶一瓶地拿。没有钱,卖了家里的口粮也要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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