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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定风波原文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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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节日作文】

【篇一】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定风波》译文及赏析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并序) 宋●苏 轼

  译文:

  不必去理会那穿林字打叶的雨声,不妨一边吟咏着长啸着,一边悠然地走。

  竹杖和芒鞋轻捷的更胜过马,怕什么!一身蓑衣,足够在风雨中过上它一生。

  料峭的春风将我的酒意吹醒,寒意初上。山头初晴的斜阳却殷殷相迎。

  回头望一眼走过来的风雨萧瑟的地方,信步归去风雨,天晴,我无谓。

  赏析:

  首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一方面渲染出雨骤风狂,另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点明外物不足萦怀之意。“何妨吟啸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雨中照常舒徐行步,呼应小序“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又引出下文“谁怕”即不怕来。徐行而又吟啸,是加倍写:“何妨”二字透出一点俏皮,更增加挑战色彩。首两句是全自然界的雨晴既属寻常,毫无差别,社会人生中的政治风云、荣辱得失又何足挂齿?句中“萧瑟”二字,意谓风雨之声,与上片“穿林打叶声”相应和。“风雨”二字,一语双关,既指野外途中所遇风雨,又暗指几乎致他于死地的政治“风雨”和人生险途。

  纵观全词,一种醒醉全无、无喜无悲、胜败两忘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呈现在读者面前。读罢全词,人生的沉浮、情感的忧乐,我们的理念中自会有一番全新的体悟。

【篇二】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定风波》古诗赏析

《定风波》苏轼

三月三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赏析】 此词是苏轼被贬黄州时期所作。这首词写作者途中遇大雨乃吟啸徐行的经历和感受。“穿林打叶”形容风雨急骤,“吟啸”、“徐行”表态度从容,“竹杖芒鞋”指条件简陋,“莫听”、“何妨”、“谁怕”体现倔强豁达的风度,宛然在目。下片转入雨后,经风雨洗礼,人醒、雨霁、天晴、日出。回首往事,一切阴晴、雨霁,无不消逝一空。自然有急雨扑面,人生旅途中也有风雷盖顶,只要沉着履险,从容应变,岂有闯不过的风浪?“一蓑烟雨任平生”,何等乐观自信、飘逸旷达的人生态度!深邃的人生哲理,寓于平常生活小景描写之中,弦外之音,令人回味无尽。

【篇三】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 《定风波》鉴赏

定风波 苏轼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作者介绍: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人,洵长子,博通经史,随父来京师,受知于欧阳修。嘉佑二年试礼部第二,遂中进士再中六年制科优等,除大理评事,答书凤翔府推官。熙宁中,王安石创行新法,轼上书论其不便,安石怒,使御史谢景温论奏其诗论以为讪谤,逮赴至狱,欲置之死,锻炼久不决,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移汶州。哲宗即位,起知登州,召为起居舍人,进中书舍人,拜翰林学士兼侍读。寻以龙图阁学士知杭州,召为翰林承旨,历端明殿翰林侍读两学士,出知惠州。绍圣中,累贬琼州别驾。赦还,提举玉局观,复朝奉郎。建中靖国,元年七月卒,年六十六,谥文忠。轼师父洵为文,既而得之于天,常自谓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制其体涵浑,光芒雄视百代。有易传,书传,论语说,仇池笔记,东坡志林,东坡七集,东坡词等凡数百卷,又善书兼工绘事。

鉴赏:

《定风波》一词作于苏轼谪居黄州的第三年春,尽管此时距乌台诗案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但苏轼此时仍在乌台诗案的阴云影响之中。儿诗案所产生的影响对苏轼而言是具有转折性的。以诗案为界,东坡诗词呈现出前期和后期两大特性。由前期“投笔将军因笑我,迂儒,帕首腰刀是丈夫”的磅礴豪迈,渐转为后期“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的空灵隽永。而东坡本人也由入世尚儒转变为随性尚

佛。而这首《定风波》则是苏东坡天然佛性的自然表达。

上阕前两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穿林打叶”用以形容雨势之大,之疾,而“莫听”则两字表现出作者的随意,“何妨吟啸且徐行”更是表现出作者的洒脱,全然没有雨中狼狈之态,反而是一种任风雨肆虐而我无意无谓,任困境艰辛而我悠然自得的现象。外界环境作者无力掌控,但是那种平静悠然的心态却是能够自己选择的,给心灵留一道缝,用别样的心态面对生活,虽困苦,但仍会有别样的精彩。

后两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这句也是作者对自己心态的描写,而非单纯写实。“竹杖芒鞋”本应是在疾雨中泥泞难行,而作者却说“轻胜马”,其一是反映出作者的愉悦心情,其二是讲对风雨无畏。“谁怕”二字的挑衅之意更浓,让人联想到作者乐观积极,与生活抗争而从不服输的坚毅品格。“一蓑烟雨任平生”一意贯之,是对谁怕的阐释,同时也是作者一生经历,生活态度的阐释和写照。政治风波,一贬再贬,人生风雨,一挫再挫,但是这都没有让苏轼消沉,屈居城野一亩三分地糊口时,自嘲为东坡居士;受人诽谤被贬黄州时,他高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贬谪一隅远涉琼州时,他说“云散月明谁点缀,天溶海色本澄清”……生活和政治上的打击让他看透虚华,获取了一份卓然物外的超脱。这是由句中的“任”字表现出来的,困也好,达也罢,风风雨雨任它肆虐,我自潇洒,羽化登仙。

下阕前两句:“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此句写作者微酣,酒醒时分的景象。虽是春风,然而仍然是凉意袭人,雨歇了天晴了,转过山头夕阳迎逢,给人一种云销雨霁的温暖,同时也是作者乐观心态的描述。“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一句和上阕“一蓑烟雨任平生”义理相通,同时

也是整首词的升华。风雨过后,再看向来时走过的路,风停雨住,波澜不惊,只有那种荣辱皆忘,卓然傲立于世俗之上的洒脱在心中升腾;淡然处之,默然受之,坦然面之,自然为止的境界在酝酿。禅宗所云:“万法唯心所现”,作者归去时所得的那种心灵皈依,仿佛让他了悟了禅道真谛:无执无牵,无挂无念,是风又如何,是雨又如何,是阴又如何,是晴又如何……世事万千沧海桑田的变迁谁又能把握自己守住本心?佛曰:“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心中有禅意,则事事皆可为禅。

在此词中,苏东坡的佛性禅心,旷朗豁达,无不线诸于笔端,虽历百世而不觉其衰。

【篇四】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定风波》翻译赏析

苏轼《定风波》翻译赏析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定风波》赏析

[译文] 回头遥看来时遇雨的地方,不管它风雨或晴天。

[出自] 北宋 苏轼 《定风波》

《定风波》

苏轼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

苏轼《定风波》赏析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注释】

① 三月七日:指元丰五年(1082)三月七日。

② 沙湖:湖北黄冈县东南三十里处,又名螺师店。

③ 狼狈:形容处境困窘、难堪。

④ 已而:不久。

⑤ 吟啸:吟诗、长啸。

⑥芒鞋:草鞋。

⑦烟雨:烟波风雨。

⑧料峭:开容风力寒冷、尖利。

⑨ 萧瑟:风雨穿林打叶声。

【译文】

不必去理会那穿林字打叶的雨声,不妨一边吟咏着长啸着,一边悠然地走。竹杖和芒鞋轻捷的更胜过马,有什么可怕!我披着一身蓑衣,只管在风雨中过上它一生。

料峭的春风将我的酒意吹醒,我感到有些微冷。山头初晴的斜阳却殷殷相迎。回头望一眼走过来的风雨萧瑟的地方,我信步归去,既无所谓风雨,也无所谓天晴。

【译文二】

莫要听那穿林打叶的雨声,何妨低吟长啸缓步徐行。竹杖草鞋轻松胜过骑马,风狂雨骤有何可怕,一件蓑衣迎烟雨度过此生。

料峭春风把醉意吹醒,略略感到有些冷,山头的斜阳却应时相迎。回头看那刚下过雨的地方,回去吧,风雨虽已停止天还未放晴。

【评点】

本篇为醉归遇雨抒怀之作。词人借雨中潇洒徐行之举动,表现虽处逆境屡遭挫折而不畏惧不颓丧的倔强性格和旷达乐观情怀。

词的上片以“莫听穿林打叶声”开篇,一方面写出了风大雨疾的情景,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写出外物不足萦怀之意,即使雨再大,风再烈,都不会受影响;“何妨吟啸且徐行”承接上句,何不低吟长啸缓步徐行,突显出词人的情趣和兴致。“何妨”二字写出一丝俏皮之意,增添了和雨挑战的意味。前两句是全词的枢纽,以下词句皆是由此发出。“竹杖芒鞋轻胜马”写词人脚穿芒鞋手持竹杖雨中前行的情景,“轻胜马”三字传达出从容之意,“谁怕”二字诙谐可爱,值得玩味;“一蓑烟雨任平生”由眼前风雨进一步写到整个人生,表达了搏击风雨、笑傲人生的喜悦和豪迈。

下片写雨停后的情景,“料峭春风吹酒醒”写醉酒被春风吹醒,暗示雨停。“微冷”,风吹雨停,词人突然感觉有点冷,抬头一看“山头斜照却相迎”,已雨过天晴;“回首向来萧瑟处”,回头看看那刚下过雨的地方,发出感慨:“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此乃本篇的点睛之笔,道出词人对天气微妙变化的顿悟,表达了词人宠辱不惊的超然情怀。“风雨”二字一语双关,既是大自然的风雨,又暗喻了政治风雨和人生的荣辱得失。

全词即景生情,语言幽默诙谐,值得一读再读。

[赏析]

这是一首即兴感怀之作。“穿林打叶”指雨急风骤;“何妨”,是我行我素;吟啸,徐行,指态度从容。“竹杖芒鞋”是平民生涯;骑“马”是官宦气派。“一蓑烟雨任平生”,在风雨中行走,乃平生常风,任其自然,有何可怕?表露“我心坦然”的态度。“也无风雨也无晴”,将全词意境和情绪作一总收束。通过冒风雨前行的活动经历,悟出人生哲理,表明处世态度。

这首词作于无丰五年(1082年),此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在黄州(今湖北黄冈)已整整两年了。苏轼在黄州处境十分险恶,生活在也很困,但他仍旧很坦然乐观。这首词作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在黄州(今湖北黄冈)已整整两年了。苏轼在黄州处境十分险恶,生活在也很困,但他仍旧很坦然乐观。它通过野外途中偶遇风雨这一生活中的小事,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警,表现出旷达超脱的胸襟,寄寓着超凡超俗的人生理想。

首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一方面渲染出雨骤风狂,另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点明外物不足萦怀之意。“何妨吟啸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在雨中照常舒徐行步,呼应小序“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又引出下文“谁怕”即不怕来。徐行而又吟啸,是加倍写;“何妨”二字透出一点俏皮,更增加挑战色彩。首两句是全篇枢纽,以下词情都是由此生发。

“竹杖芒鞋轻胜马”,写词人竹杖芒鞋,顶风冲雨,从容前行,以“轻胜马”的自我感受,传达出一种搏击风雨、笑傲人生的轻松、喜悦和豪迈之情。“一蓑烟雨任平生”,此句更进一步,由眼前风雨推及整个人生,有力地强化了作者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而我行我素、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怀。

以上数句,表现出旷达超逸的胸襟,充满清旷豪放之气,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读来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心胸为之舒阔。

过片到“山头斜照却相迎”三句,是写雨过天晴的景象。这几句既与上片所写风雨对应,又为下文所发人生感慨作铺垫。

结拍“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饱含人生哲理意味的点睛之笔,道出了词人在大自然微妙的一瞬所获得的顿悟和启示:自然界的雨晴既属寻常,毫无差别,社会人生中的政治风云、荣辱得失又何足挂齿?句中“萧瑟”二字,意谓风雨之声,与上片“穿林打叶声”相应和。“风雨”二字,一语双关,既指野外途中所遇风雨,又暗指几乎致他于死地的政治“风雨”和人生险途。

从这首词里,我们能看到他旷达的胸怀、开朗的性格以及超脱的人生观。

【篇五】苏轼《定风波》赏析

苏轼-定风波赏析

定 风 波 苏 轼

【摘要】苏轼开创了旷达词。,所谓旷达,指豁达通脱,疏狂不羁,潇洒超俗 ,乐观开朗的创作个性。苏轼的《定风波》充分表现了他的这种创作个性。也无风雨也无晴,洒脱走人生。渊源于作者的禅宗悟道和旷达情怀。这应是我们欣赏和学习的 。

【关键词】苏轼;旷达词;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苏轼《定风波》赏析

此词作于作者被贬黄州后的第三年(1082年)。苏轼只因反对新法,于宋神宗元丰二年被人以其诗有“谤讪朝政及中外臣僚”之意弹劾,于知湖州任上逮捕送御史台狱;羁押四月余后,谪任黄州团练副使。苏轼的坦荡仕途突遭狂风暴雨,他几欲投江自尽。但谪贬路上,壮美山川洗涤了他那蒙垢的心灵,村野生活又让他找到了心灵的归宿。由此,他对人生大彻大悟,懂得了“我是世间闲客,此闲行”(《南歌子》),不再留恋庙堂,而只寄情于山水了。《东坡志林》中说:“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丝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途中遇雨,便写出这样一首于简朴中见深意,寻常处生波澜的词来。作者自有这种情怀,因眼前景,触心中事,便有感而发了。

首句“莫听穿林打叶声”,雨点穿林打叶之声,本是客观存在,说“莫听”就是外物不足萦怀之意,那么便“何妨吟啸且徐行”,在雨中继续舒徐行步,呼应小序“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又引出下文“谁怕”。心灵不再外物羁绊,就遨游于无穷天地,如《庄子逍遥游》中说“彼且恶乎待哉!”既已无功名之念,还有什么好怕来?

苏轼《定风波》赏析

“竹杖芒鞋轻胜马”,素衣简装步行,表现出悠闲与淡定。作者在两年后离开黄州迁谪汝州,途经庐山,有《初入庐山》诗云:“芒鞋青竹杖,自挂百钱游;可怪深山里,人人识故侯。”也写到“竹杖”“芒鞋”,而“马”是官的坐骑,代表着福贵显达。而作者却说前者“轻胜”过后者,其中一个“轻”字,既言其轻巧轻便,又分明是有“无官一身轻”的意思。表明自己决意远离浮华,归隐山林,耐人咀嚼。 封建士大夫一般信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苏轼因反对新法,遭遇“乌台诗案”,奢求再显达,转而追求精神的自由。他在答《李之仪书》中云:“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屦,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被人“推骂”却还“自喜”,这种心理是奇特的,也可见他对于仕途表示厌烦与畏惧。“仕”的对面是“隐”,由此引出一句“一衰烟雨任平生”来,是这条思路的自然发展。

关于“一衰烟雨任平生”, 现代词学家胡云翼解释说:“披着衰衣在风雨里过一辈子,也处之泰然。”似乎只从字眼解释,没有真正触及内蕴。这里的“一衰烟雨”,我以为并非实写,而是象征。小序里已写明“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了,哪还有蓑衣可披?“烟雨”也不是写的道中雨景,乃是泛指飘泊江湖的生涯。苏轼写《定风波》之后半年又写《临江仙》词,有“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之句,可以彼此互证,苏轼对后半生不再有兼济天下之望,故“一衰烟雨任平生”,只求纵情于山水间,了此一生了。

下片写春寒“料峭”“微冷”,写天气之寒似乎透露出淡淡失意,但接着“山头斜照却相迎”,又有着胸怀豁然的喜悦的情绪。词序说:“已而遂晴,故作此。”七个字闲闲写下,却是点睛之笔,没有这个“已而放晴”,这首诗他是不一定要写的。写晴,仍牵带着原先的风雨。他对于一路上的雨而复晴,分明表达了由被谪贬的苦闷到参悟人生后的豁然开朗。

最后写“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天已晴了,回顾来程中所经风雨,自有一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慨。早已惯见自然中“阴睛圆缺”,也经历宦途“风雨”,还有什么渡不过的劫波?本来风雨之中盼晴,乃人之常情。但苏轼于此想得更深,既已不再有仕途沉浮之累,也就不觉得“风雨”之苦,自然也就无 “天晴”之盼了。最后一句照应上片“一衰烟雨任平生”,表明作者一旦参透人生,“宠辱不惊”了,即如陶渊明“归去”田园,那是到达一个真正的“逍遥游”的境界!毕竟在江湖上,即使是烟雨迷蒙,也比宦途上的风雨要好得多。

在历代文人中,苏轼无疑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而又历经磨难的文学家。他豁达的人生哲学、完美的人格理想、多才多艺的绝世才华,闪耀在历史的时空中。他,成了后世文人仰慕的偶像。现代作家林语堂对他极其崇拜,并写出了《苏轼传》,说“他是一位有魅力、有创意、有正义感、旷达任性、独具卓见的人,是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的实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作为一个现代人,我们仍然对苏轼的人生哲学有相当大的认同。在社会竞争日趋激烈、心理压力日趋增大的今天,苏轼的作品像一付清凉剂,让我们浮躁不安的心灵得到丝丝的抚慰;它们亦如晨钟暮鼓,时时提醒我们要安顿好自己的心,要以一颗宁静的心去看待世间的一切。他的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正是这样的代表作品。

这首词写于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三年前(1079),在新任湖州知州的苏轼,忽然被朝廷的使者五花大绑地押往京城,惊魂不定的东坡先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关进了京城的大牢。在牢中,在严刑逼供下,罪名原来是他在杭州任职时,常常写些小诗,在诗中发发小牢骚,有时表示出对新法(王安石的变法)的不同意见,有时针砭新法的流弊。而官场的群小却以此为借口,攻击苏轼“毁谤朝廷”。这就是北宋著名的文字狱——“乌台诗案”。苏轼在牢中受尽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几近死亡的边缘。后来经多方营救,幸免一死,出狱后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1080年正月,身心俱受摧残的苏轼经过长途跋涉,踏进了黄州的大地。在这块偏僻但风景优美的楚天荆地,贯通儒释道三家思想的东坡先生,仰观象于天,俯取法于地,思考宇宙、人生、社会的各种问题,经过一番精神的炼狱之旅,终于获得了精神上的大解放,心灵进入了一种澄明的境界。才华横溢的苏轼,赋诗作文,写下了前后《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等千古不朽的诗文,表达自己这种精神上的探索和收获。

1082年的某一天,因生活贫困的东坡先生,去看友人向官府替他要来的几十亩荒地打算自己耕种,在

路上遇雨,因为没有雨具,同行皆狼狈,唯他在雨中从容不迫地行走。本是一场常见的雨,在常人看来已是习以为常,而深谙宇宙、人生之道的苏轼,却怦然心动,灵感来袭,轻轻一吟,便成了千古绝唱。 我们先看词的上阕,“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作者用很强烈的字眼来描绘这一场雨,所谓“穿林打叶”,意指雨的凶猛,雨点穿过树林,打在树叶上,也打在苏轼和同行者的身上,这当然是相当的狼狈了。但是,苏轼却不觉得雨的凶猛和被雨淋湿后的狼狈。面对风雨,他悠然自得,并劝同行者“莫听穿林打叶声”。任你风雨肆虐,我自坦然面对。劝同行者“何妨吟啸且徐行”,既然大自然的风雨不能改变,不如改变我们的心态,在雨中吟诗放歌,徐徐前行。为什么要在风雨中“吟啸”呢?那代表一种玩赏的心态,是在困境中,在心灵上留有一点小小的空间,让自己还有闲情逸致去玩赏。这里主要是写作者的心态、定力和持守。面对自然的风雨也好,人生的风雨也好,需要你用平静悠闲的心态,相当大的定力和持守去面对。“莫听”二字是对风雨打击的否定,“何妨”二字是对悠闲人生态度的肯定,这两句分别从否定和肯定两个方面来表达作者的思想情感。

在雨中行走,按照生活常态,当然是骑马胜过竹杖芒鞋,但是苏轼却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这里当然不是写实,而是继续写自己当时的心态。当自己拥有平静悠闲的心态时,即使是竹杖芒鞋行走在泥泞之中,也胜过骑马扬鞭疾驰而去。这里还隐含了两种生活的对比,一种是竹杖芒鞋的平民生活,一种是肥马轻裘的贵族生活。在历经了政治上的风风雨雨后,苏轼越来越认同这种真真切切、平平淡淡的平民生活。“竹杖”、“芒鞋”是苏轼用来表达平民生活的重要意象,在其诗词中经常使用,如《初入庐山》:“芒鞋青竹杖,自挂百钱游。”《东坡》:“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寓居定惠院》:“不问人家与僧舍,拄杖敲门看修竹。”尽管苏轼是一位士人和官员,但却是一个平民艺术家,常常深入民间,并过着平民般的生活。“竹杖芒鞋”就是苏东坡典型的平民形象,也是其平民人格的真实写照。

竹杖芒鞋行走在风雨中,本是一种艰辛的生活,而苏轼却走得那么潇洒、悠闲。对于这种生活,他进一步激励自己:“谁怕?”意思是说,我不怕这种艰辛和磨难。这是一句反问句,意在强调这种生活态度。为什么要强调这种生活态度呢?因为对于苏轼,这就是他一生的生活态度,所以他说:“一蓑烟雨任平生”。“一蓑烟雨”,是说整个蓑衣都在烟雨中,实际上是说他的全身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这“一蓑烟雨”也象征人生的风雨、政治的风雨。而“任平生”,是说一生任凭风吹雨打,而始终那样的从容、镇定、达观。这一句简直就是苏轼一生生活的写照。他在政治上不断地受到打击,一贬再贬,晚年最后流放到了蛮荒之地海南岛。但是在精神上,他始终没有被打败,始终保持一颗鲜活灵动的心。当他被贬到海南岛,仍能够写出“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这样心灵纯净的句子。对于“一蓑烟雨”这样的意象,苏轼是非常喜爱的。他对唐代词人张志和的词《渔父》中“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样的句子极为赞赏,恨其曲调不传,并将其改为《浣溪沙》中句子(“自庇一身轻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入歌。 我们再看词的下阕,下阕转到写雨后的情景和感受。“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这里描绘了一个有趣而又充满哲理的画面:一边是料峭春风,作者感到丝丝的冷意;一边是山头斜照,作

者感到些些的暖意。这既是写景,也是表达人生的哲理。人生不就是这样充满辩证法吗?在寒冷中有温暖,在逆境中有希望,在忧患中有喜悦。当你对人生的这种辩证法有了了悟之后,就不会永远沉陷在悲苦和挫折之中,就会在微冷的醒觉中升起一股暖意、一线希望。“山头斜照却相迎”,是对生活的一种积极观照,是一种通观,是苏轼经历磨难和打击之后,在灵魂上的升华。苏轼在他的另两句诗中,也表达这种思想:“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意谓凄风苦雨之后也终会放晴的。

其实以上三句表达的还只是一种儒家的境界,这是一种入世的人生态度。在此基础上,苏轼进一步彻悟人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归去之后,看刚才刮风下雨的地方,哪里有什么雨,哪里有什么晴。所谓风雨,所谓晴,不过是人心中的幻象而已。这里苏轼进入到了佛教所说的“无差别境界”。在佛教看来,“万法惟心所现”,世界的一切物象皆是心所幻化而出的。如果心静,世界自然清静。其实世界万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们有了分别心才有了世界万象。如果我们内心进入到了无差别的境界,世界万物哪有什么分别呢?因此佛教劝人“无执”,一切都不要执着,不要被外物所系缚。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不要太在乎,所谓“宠辱不惊”。苏轼在这里表达的正是这样一种哲理,归去之后(可理解心灵的皈依),心灵进入了宁静的境界,再看生活中的风雨或阳光,哪有什么区别呢?都微不足道。他在此劝人既不要因风雨而担惊受怕,也不要因阳光而欣喜若狂,一切都泰然处之。这看来似乎有些唯心的色彩了,其实这是一种人生的大境界,是一种了悟宇宙、人生之后的大超越。这也反映出了苏轼的人格境界,应该说苏轼的一生基本上达到了这一境界。晚年他流放到海南岛后,又把这三句稍一改,写入了另一首诗《独觉》:“潇然独觉午窗明,欲觉犹闻醉鼾声。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可见,苏轼是以此来磨砺自己的人格境界,并贯穿在他一生的生命历程之中。全词以这样充满哲理的句子收尾,韵味无穷,令人深思。

【篇六】苏轼《定风波》赏析

《定风波》赏析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定风波》赏析

人生不经几番风雨,便难彻悟。东坡一生多遭困顿踬踣,仕途几经沉浮。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这次磨难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劫后余生的

东坡对仕途早已厌倦,对人生更是大彻大悟了。

从刚被贬谪(1080年)到作此诗(1082年),苏轼的思想是有一个变化过程的。刚被贬谪时,词人尚在叹息“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临江仙》),非常希望能“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临江仙》)。可是希望不等于现实,彼时东坡的心里,有的是对仕途的失望,对未来的迷惘,对人生的无奈。其悲观的情绪充盈于词句之中,直至发出“世苏轼《定风波》赏析

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西江月》)的喟叹。

三年的谪居生活,长官同僚的厚待,乡野村夫的尊爱,亦能略略慰藉他那颗孤独受伤的心。东坡的心从刚被贬谪的绝望中逐渐苏醒,心态变得缓和、宁静,而《定风波》一词正好反映了这一点。全词是紧扣“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一主旨展开描写、抒情的。

写景,景中寓情。全词所述之事、所抒之情,均放被词人巧妙的置于“风雨”这一环境之中来展开的。风是什么样的风?“料峭春风”,“微冷”的春风。雨是什么样的雨?春风轻拂,略带凉意的沙沙小雨,是“烟雨”。也正是这种微风、细雨,才决定了虽无雨具,也不觉狼狈。其实,从生活实际的角度来看,初春的风雨应该说还是很冷的,更不宜在初春的风雨中没有雨具行走。而词人在这里所要表达的只是一种体验,一种感觉。这里有个比较,词人在序中有言:“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为何“余独不觉”呢?东坡正是在感受这风雨,借这风雨来冲刷心中的块垒。这里似乎在表达,政治上的大风大雨都挺过来了,这自然界中的小风小雨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还有“山头斜照”在前方相迎呢。要说此时东坡的心

态已与刚贬谪时大不相同了,少了一份迷惘、哀叹,多了一份缓和、宁静。

状物,物有所寄。在风雨、斜照所营造的环境之下,词人巧笔点染“竹杖芒鞋”和“一蓑烟雨”两句,颇有意味。竹杖、芒鞋(草鞋)本是村野农夫所用之物,如今都出现在词人身上,客观上也说明了词人早已混迹平民之中,穿着行为与百姓无二;主观上也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我本愿作一介百姓,我更爱这竹杖芒鞋,它们比皂靴宝马更轻便、更好。仅一个“轻”字,便刻画出东坡那满身、满心的轻松来。关于“一蓑烟雨”,历来有多种理解,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看,似乎更应该看成是一种写意手法,词人化实为虚,既能让读者感到披蓑戴笠、烟雨濛濛,又让读者去体会那种渔樵江渚之上的逍遥惬意。这样理解也许到

更确切。

抒情,冲淡平和。一切景语皆情语。所写之景,所状之物,均为所发之情服务。同时词人又是通过虚词和动词的巧用来完成的。“莫听”两字劈头而来,便将那些风风雨雨全部抛在一边。“何妨”“徐行”二词似在劝别人,实际是在劝自己:这样的小风小雨又算得了什么呢,它不但不值得逃避,反而可以让人好好地享受一下。真是不一样的襟怀,不一样的感受啊!不是经历大风大雨,焉能如此?“谁怕?”以反问句出之,干脆利落,掷地有声。什么样地苦都吃过了,还怕什么?“微冷”一词则准确地传达出词人此时地感受——这些风雨是轻微的,不但不令人害怕,反倒可作欣赏。最后,全篇的情感都归结到“归去,也无风雨

也无晴”一句上。这一句是众口流传的佳句,词人巧用双关,以“晴”谐音“情”,巧妙地将自然之景和心中之情结合起来,了无痕迹。而“无”字在一句之内地重复使用,不仅音韵铿锵,更是将词人那种无牵无挂,无欲无求,冲淡平和之情充分地表露出来。虚词和动词的

苏轼《定风波》赏析

巧妙结合使用,有效地传达出词人内心地平静与冲淡。

综观全词,我们可以用一幅画面来作结:一位老人(其实只有四十五岁),在料峭的春风和微冷的细雨中,拄着竹杖,穿着草鞋,时而低吟,时而高歌,缓缓地走在泥泞地沙湖道中!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这世上原本就没有风雨。如果有,那么他也更愿意醉卧芳草听风雨。

在我国词史上,苏轼是豪放派的开创人,在他之前的北宋词坛上,婉约派占统治地位,内容大都是男欢女爱,离愁别恨,流连光景,风格婉曲缠绵,未能跳出词为“艳科”即专写男女之情的樊篱。苏轼的出现,真正打破了“艳科”藩篱,革新浮靡词风,给词以新鲜的血液和生命力。他主张诗文应“有为而作”,在“文以意为主”的前提下,自由自在地表现了世间万物抒写主体情性;“冲出常言,法度去前规”,使得“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他把诗文革新运动的精神带到词坛,引诗入词,在词的内容、题材、风格、意境、形式、音律、情趣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富有开创性的革新,建立了“新天下耳目”的豪放派,取代了传统婉约词派的统治地位。

一.苏词“以诗为词”

苏轼词的突出特点是“以诗为词”,他“以词的躯壳而赋予诗的神气”。 “以诗入词”是苏轼对词体解放的巨大贡献,在词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以诗为词”,简单说来,就是用写诗的方法写词,把诗的题材、形象、意境、创作方法尽情入词,使词“诗”化成为新的独立词体。

历来,人们对诗与词的区别,有所谓“诗庄词媚”:诗言志,词寄情,诗为“正道”,词为“艳科”的说法。词只是表现男女恋情,离愁别恨或充当歌舞宴席上娱宾工具的艺术形式而已,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久而久之,这种观点自晚唐五代的“花间派”词作流行以来,数百年间逐渐演化成一种程式化的专写艳情的绮靡陈腐的格套。此即所谓“艳科”词。到了北宋初年,词体便由于题材、内容的雷同和狭窄而走向了衰落。此时,苏轼毅然举起了“有为而作”的大旗,把诗文革新运动的精神推进到词的领域中去,提出了“以诗为词”的主张,从而打开了一个崭新的局面。“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王灼《碧鸡漫志》)。苏轼对旧词体的改造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他对诗词的关系有一个十分精辟而符合艺术规律的看法,即认为诗、词原是共源而分派,异曲同工的;词不过是“长短句诗”而已。苏轼从理论上提倡词在表现深厚的情感内容,要有高远的立意和阔大的境界。他的词学理想是推赏唐诗的气象和境界。苏轼用唐诗之审美标准以衡词,其用意自然是希望宋之小词能具有唐诗高华浑厚之美,正是他一贯的“以诗为词”观念的体现。

在苏轼看来,词在本质上可以同诗一样,表现了主体的情性襟袍,可以抒写人生之遭遇,反映社会的盛衰和历史的浮沉;可以像诗一样有山光水色般的清丽,又可以如唐诗般的高华悲怆,气象恢宏可以有铁马金戈、鼓角齐鸣的壮观,更可以有天风海涛浩浩荡荡的气势。可见,苏轼“以诗为词”的理论,旨在呼应自己为词拓境千里的创作实践,为词注入强烈的主体生命意识,突出表现了抒情主题的个性风貌,扩大词的文学的抒情功能,把小词的艳科小道的品质地位提到诗的地位上来。

苏轼注重以词陶写性情,是其倡导词的诗化的一个重要内容。他把士大夫的情性志趣与市民喜好的通俗文艺形式结合到一起,注入词中,改变了五代以来词所缘之情多的相思眷恋的狭隘性,开拓了词的抒情功能,予词以诗的清高,提高了词的品位,也增强了词的生命力。在《江城子·密州出猎》中作者熔铸了磅礴的诗的意境和诗的气韵,令人耳目一新,心胸振奋,全词如下: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在词的上阕写围猎场面,渲染出词人的外在“狂”态,特别是“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词人与孙权相比,用典自然。这里更含蓄显现出他勇武胆壮和有所作为的品格,从而使词充满了诗的豪情,诗的韵致。词的下阕则写作者内在“狂”态,结语表现作者要求保卫边疆,为国效命的决心。

二 苏词内容的复杂性与其政治生涯、人生的遭遇有关。

苏轼的一生升沉不定,备历险难。他有经世济民的抱负,有独立的政治见解,耿直敢言,黑白分明,内外如一,而生活于派系倾轧严重朝政反复无常的北宋后期,仍要激流勇进,卓然自立,无可避免会受到他人的排挤。同时,也遭受了非常多的毁谤和打击。但他始终保持着对人生和美好事物的追求。他重视文章的社会功能,强调着文要“有意于济世之用”,反对空虚无实的形式主义之风,提倡“有意而言,有为而作”的现实文风。所谓“言必中当世之过”就是要言之有物,避免“未有甚得于中而张其外”(《李方叔书》)。他还要求文学创作要反映人民疾苦“伫立望原野,悲歌为黎元”(《十月十八日蔡州道上遇雪次子由韵二首》),这又使他的现实精神具有了强烈的人民性。在他的词中,可以看到他抒写人生之遭遇,反映社会的盛衰,历史沉浮,山川之秀美等方面的作品。

苏词的内容把他的政治生涯,人生的遭遇揉合在一起,含有广阔的生活内容,丰富多彩的知识,形象鲜明生动。今存苏轼词集表明,他从通判杭州时才开始填词。这时期的词作虽然还未形成豪放词风,但已有明显的“以诗为词”的倾向,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诗庄词媚”的传统界限。如记游的《行香子》写浙江桐庐七里濑“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的景色,观潮的《瑞鹧鸪》写钱塘弄潮儿搏击江潮的习俗,抒写乡情的《卜算子》,感慨身世的《南歌子》,苏轼都用诗歌的意境和语言来填词。每首词的词牌之下差不多都有说明题材或主题的副题,这也是婉约派词很少有的作法。 苏轼的词不达意在密州时期有重大的发展,初步形成了豪放词风,为词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内容以抒发自己报国杀敌的志向,昂扬乐观、充满敌忾情绪的作品为主,同时部分作品还深入探索人生哲理。《江城子.密州出猎》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就是代表作品。在《江城子》(老夫聊发少年狂)中,作者借习武出猎抒发了自己报国杀敌的志向,又以汉文帝时魏尚自比,显示自己希望能得到朝庭的信任和重任,以效力疆场,实现自己抗击侵扰之敌的宿愿。苏轼的这首豪放词,是当时以草新政治为主要特征的时代精神的曲折反映,他以敏锐的时代感和富于开拓的创造精神,使其词在脉脉柔情的传统词风中,敲响了慷慨激越,纵横奔放的豪迈鼓乐,从而解放了词体,扩大了词的创作意境。赋予词以新的思想和生命。

同时,苏词的部份作品还深入探索人生哲理。如《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作者咏月而兼怀人,抒写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慨和对亲人的思念,表现出作者对于现实人生的执著态度和豁达胸怀。上片写对月饮酒,以问月发端,由现实进入幻想,又由天上回到人间,展现了作者内心出世与人生的矛盾和自我解脱的感情变化过程。它主要抒发作者“身在江海上,心居冬魏阙之下”(《庄子让王》)的政治感慨,认为“天上宫阙”象征朝庭,作者关心朝中的情况,想要回到朝中做官,但又深感党争倾轧激烈而难以穷身,觉得还是地方官好,给人一种进退两难的悲伤之感。下片写对月怀人,作者对苏辙手足之情甚好,由圆月联想到亲人不能团圆,抒发了对兄弟的深切怀念。作者由月到人,由古到今,将物理的变化与人事的迁移联系起来,对人生的悲欢离合,作出了具哲理意味的解释。在为月解脱的同时以理遣情,得到自我慰解,进而发出了美好的祝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作者表现的情感有些压抑,但境界开阔高远,基调是积极乐观的。全词在叙事,抒情与议论的结合描写中,有对现实迫害的愤慨与藐视,有对人生的执着,有对人生哲理的议论,有对弟弟的深切怀念。现实的迫害使它产生出世之想,而这种想法是暂时的,一刹那的,他的执着人生,热爱现实,对现实的热切希望战胜一切。同时在这首词中,也流露出一种无法解脱而又要求解脱的对整个人生的厌倦和感伤,表现了一种对人生社会的怀疑情绪。尽管

如此,但词的境界廓大明朗,这在一些婉约派作家所写的秋词中是罕见的。胡仔曾说“ 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从词的开创性来说,这话并不过分。

苏轼是位富有独创性的作家,他在徐州时期的词作又有新的开拓,成为文人词中第一个写农村题材的词人。在他以前的文人词中,有时也偶有农村题材的作品,但那里的渔夫、浣女、莲娃实际上是隐士的化身或浸透文人情趣的民间仕女。苏轼的这类词却呈现出有泥土气息的乡村风光。这是他所开创的豪放词派的一个重要成果。元丰元年,徐州春旱严重,苏轼作为一州之长照例去石潭求雨,不久竟然得雨,他又照例去谢雨。在归途中,目睹农村中得雨后的欢乐景象,一连写了五首《浣溪沙》。试看其中的第三、四首:

麻叶层层檾叶光,谁家煮茧一村香!隔篱娇语络丝娘。 垂白杖藜抬醉眼,捋青捣麦软饥肠。问言豆叶几时黄?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 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词中写的是雨后初夏麦收时节的农村风光,活象一幅生意盎然的风土画。其中虽也不免渗入诗人的情趣,象他自己所说的“使君元是此中人”,但写得淳朴、亲切,兴会无穷。 在《天》中,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晚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作者用白描的手法刻画秋日农村景象,鲜明行动,历历如见。上片四句分别取四组景象,远景近景相同,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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